早晨起来,妘鹤自顾自地在院子外散步。忽然,江美打招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早啊,妘鹤,你也喜欢早上跑步啊。”
妘鹤看到江美臂弯上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些肉食。她应该刚从镇上采购回来。妘鹤和她打招呼,和她一起同行。
她抱怨说:“阴历九月了,早上的风真够凉的,我的腿又有风湿,所以走不快。”
妘鹤同情地看着她,聊一些和风湿病有关的话题。聊得差不多了,妘鹤开始把话题转到案子上来:“听说您和洛晶一块儿上学,我很感兴趣。你们几十年的友谊真是深厚呢。”
江美叹息说:“是的,的确如此。很少有人像大姐一样对老朋友保持忠诚,她很聪明又能干。真的,那些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过得那么快活。这一切似乎那么悲哀。”
妘鹤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明白江美为什么这么说。一开始她说她过得很快活,可下一句却说那么悲哀,什么叫‘悲哀’呢?又哪里悲哀呢?尽管如此,她依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生活真是艰难啊。”
江美喃喃着说:“勇敢地承受起痛苦的折磨。”她的眼中涌现出泪水:“你不知道二姐受的苦,真的。她很勇敢,大姐,真的很勇敢,真正的忍耐和顺服。我一直很钦佩她这点。我经常这么说。我对大姐的感情再怎么深厚也不过分,无论她得到什么好的报答,她都当之无愧。”
妘鹤小声说:“是的,不要鄙视钱,钱可以让人的道路变得非常平坦。”
她觉得这样说很安全,因为她感觉江美所指的正是洛晶梦寐以求的富裕生活。
然后这句话却让江美很反感。她尖刻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明白她的感受,你没有她的经历,所以你压根不明白钱对她的意义。”
妘鹤保守地点点头。
江美继续说下去,她越说越起劲。脸也变得绯红:“你知道,养老金根本维持不了多久,真的。就像我,否则我也不会到这里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报上看到了她的名字。白纸黑字,洛晶。这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我很多年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你知道,她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她为唐家华做过秘书。她一直是个很聪明的姑娘,是那种勇往直前的人。人不可貌相,她就是这种性格。我当时想,兴许她还记得我,她可以为我提供一些帮助。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我们认识的时候还都只小女孩。”
江美的眼里涌出了眼泪:“后来她就把我接走了。还说她需要有个人帮她。当然,我很意外。我从没想过她会真的帮我,可是她真的那么做了。她是一个好人,富于同情心,对以前的事儿又记得那么清楚我什么都会为她干。的确会的。我也很努力,但恐怕有时候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我的脑子不如以前了。我丢三落四,净说瞎话。可她非常有耐心。她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她总是假装我对她有用。”
“可是,那个可恨的凶手,他竟然敢对大姐下手。万一大姐有什么不测,我可怎么办?这时。大姐又聊到了这点,她安慰我说,不用担心,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她会给我一笔小数目的遗产,还有我珍视的那些漂亮家具。我简直是喜出望外。而且她还说,没有谁像我那么爱惜家具。”她停下来,很快又懵懵懂懂地说:“不管是谁,想对大姐下手,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大姐太过于相信别人了。”
妘鹤摇摇头说:“是的。我们得阻止这件事。”
江美回答说:“是的,我和你都了解这个世界,可亲爱的大姐一点也不在乎,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其实,妘鹤并不很赞同江美的看法。要知道洛晶是一个大老板的秘书,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深谙世事的。再说从方玲嘴里了解到的洛晶,可不是这个样子。她精明又能干,还有责任心,和江美嘴里的洛晶落差太大了。不过,无论如何,每个人的看法可能都不一样。
“那个刘伟!”她突然爆发出这么一句,口气很严厉,差点吓了妘鹤一跳:“据我所知,他几次向大姐要钱,还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是欠了债,要还钱什么的。她总是宽容地帮他解决。我劝她的时候,她对我说:‘那孩子还年轻,年轻人总会犯错误,我们得给他机会。”
妘鹤赞同说:“是啊,再说他是一个很帅小伙子,长相好总会有各种优势。”
“是啊,那是他的资本,我相信他和很多女孩子有关系。”她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你不会告诉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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