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晚一听云玠之言,眸光一闪,转向玉衡道,
“你怎地如此糊涂,她方才定是故意说话激你,应是不想你将来为她伤心!她如今命不久矣!还不快去追!”
又向云玠道,
“真有办法?”
云玠凉声回道,
“只要他带得回,我便有法子医!”
话音刚落,玉衡身影一闪,已不见踪迹了。
云玠眉目稍温和些,向凤君晚轻声道,
“晚儿,其实……我也并无十分把握。”
凤君晚本稍好了一些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看着云玠,问道,
“你故意骗玉衡去寻她?”
云玠点点头,道,
“我其实初见她时,因她容颜似你,心下确实有些不情愿。但也隐隐猜到了她的身世。伴月公子与凤女帝的后人,本实为至亲,却因我云族,几百年来,各不相识。
如今还要他们的后代因为我云族之故承受这么残忍的折磨。
晚儿,你以为我的心是铁做的?”
凤君晚微微苦笑,抱着云玠道,
“云玠始终是云玠,我也从未怀疑过。那孩子自小便饱尝死别之苦,又亲眼看到父亲自尽于自己面前。亲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
蓝逸不也说,继他祖父之后,照顾她的人又去世了的事吗?她的苦确也不比我们的少。我现在心里面也甚觉难受。”
云玠抱紧凤君晚劝慰道,
“都是从前之事了,你不要太过忧心了。”
“可是,那云林香也死了好几百年了,齐氏一族却还在受此毒蛊之咒,不觉太过荒唐吗?!”
顿一顿,从云玠怀中脱出,正色道,
“我知这与你无关,但是,我实是不忍心见那孩子受此苦楚。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云玠眉目一收,实言道,
“我不知这算不算得是办法,但是,或可一试。”
凤君晚看着他,见他这么说了,点点头,又抱住他。
眼眸清濛一片。
心内暗叹,何时开始,她竟也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
云玠与凤君晚因此事暂留于京。
诸王待他们回来隐约听得此事,也都有些唏嘘不已。
心知玉衡离宫追去了栖梧山,由玉衍着人拟旨,言圣上身体违和,需静心调养,暂不上朝,由诸王共议国事。
群臣心知这必是有事,陛下正当盛年,八年来从未缺席过任何早朝,如今怎么会突然身体违和了?
虽心下生疑,但天下如今天平盛世,又由诸王共议国事,想来也无甚要紧,都未有太多异议。
朝堂之事皆如常而作。
……
且说那日玉衡去追齐孟冬,因中途与云玠纠缠,已将她追丢,心知她必会回栖梧山,遂唤出坐骑宝马,往栖梧山而去。
中途未及休息,第三日申时便到得了栖梧山下。
远看这栖梧山并无任何异状,不过普通之山而已,近身才发现,上山并无任何入口,四周皆是峭壁,山高亦不可测。
犹疑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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