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程太昊已拦在半路。呼延凤只得停住脚步,怒声道:“你你们把白师妹怎样了?”程太昊淡淡一笑,向一名弟子道:“刚才你白师妹在做什么?”那弟子答道:“启禀师父,白师妹正在服侍狄师叔跟卓善师叔。
狄师叔要弟子传话给师父,说他们把白师妹的前头留给师父,只玩了她的后庭跟嘴巴,等师父玩腻了,他们再玩不迟。”程太昊微笑道:“好,等我替她开了苞,自然会交给他们消遣。”
众人听了,方知那少女便是云霄西宗“百灵鸟”白月翎。呼延凤见师妹受辱,心中激愤欲狂,厉声喝道:“奸贼!”右掌一挥,斗篷飞扬,金翅刀陡然向程太昊劈去。程太昊身法奇快,轻易避开,哈哈大笑,左臂卷在黑斗篷之中,扫向呼延凤太阳穴。秦盼影叫道:“师姐,小心!”身随声至,两柄软剑分刺程太昊背心右肩。程太昊右手一扬,斗篷鼓动,已将剑锋弹开。
呼延凤咬牙切齿,金翅刀上招招猛攻,旁人只见金芒刺目,劈风之声响亮异常。
程太昊身当西宗两大高手合攻之下,却显得悠闲自在,黑云般的斗篷卷动披盖,护尽全身,不论金翅刀和软剑如何劈砍削刺,都被鼓足内劲的斗篷荡开,奇的是斗篷却分毫不损。
原来这黑色大斗篷,乃是云霄派东宗掌门之宝,称做“天罗云翳”这斗篷和金翅刀不同,并无暗藏刀刃,瞧来平平无奇,但是质料特异,非布非革,纵是宝刀宝剑亦难损伤。常人只道是一件绝佳的护身妙具,殊不知在云霄东宗高手运使之下,这斗篷亦是威力惊人的武器。天罗云翳,其形无定,和金翅刀比较起来,虽无锋刃之凌厉,却能变化无穷,因势施宜,可做软鞭抽击,也可夺袭敌人兵刃,又能藉以横扫传劲,或卷困对手行动。
程太昊在这“天罗云翳”上,已精研了二十余年功夫,尽得其中精妙,佐以深厚内力,加上他对西宗武功了若指掌,呼延凤和秦盼影虽然联手进击,反而渐处下风。过不多时,只见“天罗云翳”分旋出两个漩涡,同时将秦盼影的两柄紫剑卷住,发劲一夺,秦盼影虎口剧震,双剑齐失。
呼延凤大吃一惊,手上金翅刀不住迎击,叫道:“秦师妹,你退开!”
她和秦盼影的需得同使兵器,武功方能配合得天衣无缝,此时秦盼影兵刃已失,凶险无比,她连忙出声警示。程太昊笑道:“迟了!”双掌分控内劲,左掌一旋,天罗云翳已将秦盼影右臂裹住。秦盼影惊叫一声,顿感一股雄厚功劲冲入体内,震得她浑身发麻,脚下一软,跌倒在地。这时云霄东宗弟子早已停下享乐,在一旁为掌门呐喊助威,一见秦盼影倒地,何斯来便上前去,要将她擒下。
呼延凤心中一急,金翅刀两翼齐挥,金芒合并一路,直劈程太昊胸膛,自己却飘然后退。这招“凤去秦楼”是以进为退,猛招阻截对手之余,同时以绝顶轻功避让。她明知攻势一停,程太昊的猛招便会源源而来,但是心悬师妹安危,却也顾不得了。
猛听程太昊长笑一声,竟不避让,反而直扑上前。金翅刀将至胸前,陡见黑幕卷动,天罗云翳连连回旋,犹如暴风吹袭,以极大的圈子将金翅刀锋芒完全裹在其中,一卷一收,两件斗篷纠缠在一起。呼延凤运劲急拉,但是程太昊内功沉实,一拉之下,金翅刀全然无法脱出。这时何斯来已擒住秦盼影,扯下她的紫色斗篷,丢在一边。
程太昊右臂疾卷一扯,天罗云翳激得四下劲风狂袭,呼延凤陡觉身子一轻,竟已被抛上半空。两股内劲硬拼之下,金斗篷系在呼延凤颈前的绳带断裂,她被程太昊内功所激,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开,霎时只觉身体一轻,飘在空中时犹如无物,金翅刀已连着斗篷,被程太昊的天罗云翳扯了过去。
众人惊呼声中,呼延凤自半空直落下来,便似折翼的鸟儿“砰”地摔落地上,剧烈喘气。以她的轻功修为,平常决不会这样摔在地上,但这时她身受程太昊猛烈无匹的内力所击,全身筋骨如欲崩散,真气早已乱成一团,一时茫然若失,直到重重摔落,才感到遍体剧痛。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却也力有不逮。正着急时,程太昊已俯身抓住她的肩膀,顺手点了她的穴道,提了起来,笑道:“你的功夫的确不错,比你那师父厉害得多。若她当年有这等功力,我倒还不敢太早动手。但是现在呢,你这点本领未免微不足道了些。凤儿,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和影儿才好?”说着一手依然抓住她肩头,另一手轻轻摸着她的脸颊,面露微笑。
宴上众人见呼延凤、秦盼影被擒,都大声叫好起来,其中不免又传出阵阵淫笑。呼延凤被程太昊制住,又被他抚摸脸庞,心中又羞又怒,叫道:“你你想怎样?”程太昊微微一笑,朗声说道:“诸位兄弟有何高见?我这两个同门师侄对我如此不敬,该当如何处罚?”
云非常叫道:“那还用说?程掌门,你把这两只小鸟儿剥个精光,好好干上几回,再把她们丢给大夥儿轮奸,让她们尝尝来夺香宴生事的结果,就是被干得比婊子也不如!”其实他自己最急着想一饱淫欲,只是人是程太昊拿下的,又不能削他面子,只好忍痛提议由他占先。众淫徒齐声附和,望着两女解下斗篷后的身段,都是丰胸纤腰,玲珑有致,体态比起年纪尚幼的白月翎更为成熟曼妙,越发色念倍增,声音越喊越奸险,怪笑阵阵。
程太昊笑道:“既是如此,程某就从善如流了。不过我独占两个小辈,未免有些过分。何师弟,你把影儿送给白掌门品尝罢。”何斯来躬身笑道:“是。”
便带着秦盼影往白超然走去。秦盼影吓得浑身颤抖,一望白超然看似平和的微笑,更是害怕。她知道滇岭派擅使蛊毒,白超然本人更是精通毒功,周身皆是剧毒,若是落在他手中,所受的恐怖,远不只失身受辱而已,忍不住惊声尖叫。
呼延凤又急又怒,叫道:“不可以!何斯来,你你放开秦师妹!”
程太昊笑道:“何必担心?白掌门很温和的。”说着眼光在她身上绕了绕,笑道:“凤儿,你现在可是个大美人了。哈哈,当年在比翼宫,你还是个黄毛丫头,现在这身材可当真成熟了”一只手在她右乳下缘一托,一个丰盈的乳峰向上耸起,在淡黄色的衣衫下呼之欲出,诱人之极。
众淫徒一见,都狂笑乱叫起来。呼延凤羞愤欲死,偏开了头,心中万念俱灰,只有转过一个念头:“只要一得自由,我立刻自尽。灭派血仇,加上影妹和我的失身之辱,只有留待苗师妹她们来报。”她这一偏头,才这么一想,便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横剑挡住何斯来,眼光望向这儿,冷冷地道:“程太昊,你这王八龟孙子,自己居然也不守夺香宴的规矩?”
程太昊一瞥眼,见又是慕容修出来搅局,眉头一皱,道:“慕容兄说笑了,程某那儿不守规矩?”慕容修冷笑一声,道:“如果没跟其他客人交手,那客人也没答应,便拿了他的礼物来玩,这算不算坏了规矩?”程太昊道:“当然不合规矩,但是若那人并未阻止,便也无妨。”慕容修道:“若是那人来阻止了,你便不该玩下去了,是不是?”
程太昊微笑道:“这是当然。慕容兄,难道这两只小鸟儿,也是有人带来的礼物?”慕容修一扬眉,道:“正是。”程太昊道:“不知是哪位贵客?”慕容修右手拇指朝自己一翘,冷笑道:“本大爷,大慕容!”
这话说出,呼延凤跟秦盼影固然吃惊,小慕容和华瑄也是一阵错愕,旁人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大为怀疑,均想:“这大慕容分明要跟程太昊对上了,到底在胡扯些什么?”
程太昊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甚为恼怒,慕容修三番两次跟他过不去,如何叫他能够忍受?他哼了一声,道:“慕容兄这话可前后矛盾了。你刚刚才说,没有准备贺礼。”
慕容修哈哈大笑,道:“你听清楚了!我当时这么说来:”本大爷没做输掉的打算,没贺礼“,那是说本大爷信心满满,稳操必胜,用不着把礼物赔给你,可不代表我全无准备。若说我没带贺礼,我如何能踏上红石岛来?
还不给你那群徒子徒孙挡了出去吗?”其实他当时带着小慕容跟华瑄两个美貌姑娘,盘查的云霄东宗弟子自然无人过问,都当她们两就是贺礼,慕容修却未亲口说过。
程太昊微微冷笑,道:“这么说,她们真是慕容兄带来的贺礼?口说无凭,你得拿出点证据来。”慕容修笑道:“简单之极。才在前一天,这两个姑娘跟姓慕容的还在船行来此的途中,就在船上脱个精光,翻翻滚滚,搂搂抱抱,不亦乐乎。喂,那只淫荡的小凤凰,我这话没说错罢?”
这话其实颇有玄机,别人只道慕容修说的是自己,呼延凤和秦盼影却知道他指的是其妹小慕容,只是这么一说,旁人不免都以为是慕容修和她们享受鱼水之欢。呼延凤雪白的脸庞泛起一阵薄晕,羞怒交加,叫道:“是又怎样?”她虽然讨厌慕容修,却更加千倍万倍地痛恨程太昊,听他与程太昊对立,虽然言语对自己有所羞辱,却也不知不觉地顺他的话说下去。
众人一听,许多人都“喔”“咦”“唷”起来,望着两个美艳的身躯,都不觉欲火高涨,心道:“这大慕容真是走运,给他享了这等艳福。”
慕容修笑道:“程太昊,你听到了没?我再拿个真凭实据出来,叫你心服口服。小妹,包袱给我。”小慕容回到座位,拿了慕容修带来的一个小包袱,掷了过去,却也不知那里面装了什么。慕容修打开包袱,取出一团金黄色的布料,抖了开来,却是一件金黄色的肚兜,里面还裹着一团紫绸,一展开来,又是一件肚兜。
那金黄色的肚兜上绣了一只展翅飞舞的凤凰,紫色的肚兜上也绣了禽鸟花纹。
旁人一见这两件肚兜,立时又转望云霄派两女。呼延凤素来矜持高傲,此时却也不禁满脸通红,低下了头。华瑄和小慕容脸色同时泛红,想起慕容修来接她们时,顺手拿了一件金光闪闪的东西,当时未曾瞧清楚,这时一看,方才了然,竟是慕容修把呼延凤、秦盼影的贴身衣物都顺手牵羊了过来,就算披了斗篷,举手投足时仍不免让人大饱眼福,难怪两人都不敢追来。
慕容修冷笑一声,伸手推开何斯来,拉过秦盼影,揪住她的胸口,向旁一扯,白嫩如脂的双峰从衣襟中显露大半,一边的乳头若隐若现。何斯来全然无法抗拒,秦盼影则大声惊叫,羞愧得满脸发烫,众宾客却都精神大振,目不转睛地直盯。
慕容修笑道:“程太昊,你不妨也摸摸那只小凤凰的奶子,瞧她有没有穿肚兜?肯定是没有的,那天完事之后,她们两姊妹的肚兜都被本大爷留下啦。嘿嘿,你怎么说?”
程太昊脸色发青,哼了一声,听慕容修说得把握十足,明知呼延凤衣内定然空无一物,仍是伸手到她怀里搓了一搓,将那饱满的乳房把玩一阵,手指摸到她的奶头,搓了一搓,立时热了起来。他心中暗骂:“这女娃生得这等娇媚,光是这副奶子就不简单,居然先给这大慕容开了苞,真是可惜。”
呼延凤被他手掌直接摸到肌肤,更是又羞又气,不住奋力挣扎,但自是徒劳无功。
慕容修叫道:“喂,程太昊,怎么样?”程太昊乾笑几声,道:“好,算你有本事,把我云霄派的两个娃儿一齐弄上了手。既然如此,就还了你吧。”正打算放开呼延凤,却听慕容修道:“也不必还。程太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很想干这两只小鸟儿罢?”
程太昊本就有心把云霄派西宗的女弟子们一齐抓来,不但从此没了后顾之忧,又能大逞淫欲。见到呼延凤、秦盼影都是出落得冶艳动人,更是下定决心,要让她们受尽奸淫,若就此被慕容修索回,实是大大不甘。这时听他如此一说,事情似有变化,心中一喜,只是不便明言,便道:“慕容兄有何高见?”
慕容修一挑秦盼影下巴,道:“这两只鸟儿美是顶美,就是太过淫荡,不合本大爷胃口,不然干嘛要送到夺香宴上给别人干?程太昊,我们来做个交换,我用这两只鸟儿跟你换那个紫缘,咱们各取所需,怎么样?”
此言一出,旁人又是一阵惊奇。他们对大多未曾见过紫缘的容貌,但是呼延凤跟秦盼影却是活色生香地在眼前。这等美女,得到一个已算是艳福齐天,慕容修居然以二换一,条件可谓丰厚之极了。
呼延凤勃然大怒,心道:“你这浑蛋,凭什么把我换来换去的?”正待发作,忽听程太昊哈哈大笑,道:“慕容兄啊,你这不是说笑么?紫缘姑娘是寇兄特地送来的大礼,岂是轻易换得的?”慕容修道:“是么?你倒贪心,还嫌不够?好,连这个姓华的小丫头一并送给你,还不够本吗?”这话一出口,众人更是讶异。
小慕容暗暗顿脚,心里忐忑不安,暗骂:“臭大哥,烂大哥,说话也不想想怎么负责!”华瑄俏脸通红,羞得手足无措,却没出言反对。
华瑄容姿俏丽,程太昊自然早已看上了眼,否则也不会答应和慕容修比试。
这时慕容修已是要三人换一人,当真极其优渥,程太昊不禁打不定主意,心道:“他刚才已见了我”天罗云翳“的奥秘,虽然未必能够破解,但是要再动手,毕竟失了点优势。能轻易得到三个美人,当然极妙,但是把”不正宝箱“的极品贺礼拱手让人,未免对寇非天失礼了,也坏了夺香宴惯例,这可当真为难。”
他正举棋不定,忽听白超然笑道:“慕容兄真是慷慨。不过夺香宴的极品贺礼就这样给你拿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我有个提议,不如大家斟酌斟酌。”程太昊道:“白兄请说。”
白超然笑道:“是这样子,不如我们都到后山去,先浅尝慕容兄的三件礼物,瞧程兄满不满意,再来跟紫缘姑娘比一比。要是程兄中意,我们当然也无话可说。不然呢,还是请两位过过招,动手分胜负了。”
慕容修刚才见识了“天罗云翳”的威力,暗暗心惊,一时难以想出全盘对应之道。他言语狂妄,心中却明白程太昊武功精强,与之交手,实不易稳操胜算。
他望了望不正宝箱,心道:“白超然是出了名的毒心肠,提出的东西定然不安好心。他妈的,现在倒真没什么好法子。文渊那小子滚到什么地方去了?要是这小子在场,咱们就硬碰硬的动手,说不定还抢得到人。光靠本大爷一个,可未免有点应付不过来。只好先走着瞧罢。”
当下慕容修一拍手,道:“很好,程太昊,你说怎地?”程太昊微笑道:“白兄提议不错,我们就到后山极乐席去。慕容兄,除了我们几人之外,你可是第一位有荣幸位列极乐席,而又不是贺礼的哪。”慕容修冷笑道:“嘿嘿,狗屁般的荣幸。”
寇非天一扬手,八名壮汉走来,分别抬了他的轿子和不正宝箱,当先而行。
云非常和莫非是跟在后头。程太昊将呼延凤交给两名弟子,押向后山。
呼延凤瞪了慕容修一眼,心中愤恨,却也不愿当众示弱,并未出声。慕容修放开秦盼影,道:“你自己走罢!”
秦盼影拉好胸口衣衫,脸色惶惧,轻声道:“你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慕容修双眉一挑,微微冷笑,并未多说。秦盼影摸不透他用意为何,忍不住害怕起来,身子微微颤抖。两名云霄东宗弟子走过来,架着她走了。
华瑄跟小慕容跟着走来。程太昊忽道:“慕容姑娘请留步。”
小慕容脚步一停,转头说道:“怎么?我不能跟着去?”
程太昊微笑道:“你哥哥能来极乐席,已是首开先例,姑娘却是不可。如果你也是贺礼,那就另当别论。”
慕容修骂道:“去你妈的程太昊,胡言乱语,小心本大爷砍了你的宝贝!”
小慕容微微一笑,道:“不去就不去,稀罕么?大哥,妹子,我在这儿等你们啰。”
华瑄望望筵席上众人,低下头来,轻声道:“慕容姐姐,你要小心啊。”
小慕容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你才真的要小心啊。吃点小亏的话就算了,千万不要被他们哄骗了,一切听大哥的。”
华瑄颔首答应,跟着慕容修走了。程太昊朝众人一拱手,领着众弟子前去。
白超然走在最后,中途回头,向小慕容笑了笑,道:“慕容姑娘。”
小慕容俏眉微扬,道:“白掌门,有何指教啊?”白超然眯起眼睛,并不说话,点点头,笑了笑,转身飘然而去。
小慕容见他远远转入山后,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心想:“白超然诡计多端,希望大哥别太托大,万事小心。唉,怎么一直没见到文渊?要是要是他在这儿,救出紫缘姐就多了几分指望,现下可只好赌一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