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犹豫了下,弱弱道,“这件事要是弄不成,我铁定要被炒鱿鱼了…酒酒姐…”
深酒用手指压了压眉心,“桑桑,你不能老是遇到事情就临阵逃脱,这样你的工作能力…”
桑桑快步移到傅深酒面前,一张明媚的圆脸皱成了白包子、泫然欲泣,
“上次去机场接林复君、林复君却临时不回来了那件事,虽然不是我的工作失误,但云主编借机把我训了好一通!这件事我要是再办砸了…”
“我求你了,酒酒姐,你也不忍心看我被炒鱿鱼吧?我家男票还等着我养活呢!还有…”
“好啦好啦。”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深酒合上电脑,有些严肃,“但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桑桑怔了下,反应过来时就蹦起来,“你答应了?谢谢你,酒酒姐!我最爱你了!”
傅深酒立时就有些后悔了。
毕竟这对她来说,似乎更难以完成。
但,已经答应了。
深酒突然想起什么,问桑桑,“你男朋友还在老家照顾他妈妈?你这个月的工资打给他以后还剩多少?”
桑桑的神色一下子就黯淡下来,她转身去看落地窗外的远景,像是说给深酒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的听的,“他应该很快就来找我了!”
见她不愿多说,深酒抿抿唇,没再说话。
别人的人生,终归是别人的,她没权利插手。
只是,要找汤安,就必须过薄书砚那一关。
要找林苡贤…好像更难呢。
本以为时隔这么些年,林苡贤已经想通了。
然,通过上次的礼服事件,深酒才明白:岁月,似乎把林苡贤对她的讨厌、都沉淀成…更加深重的东西了。
这个纪雪黛,确是…够刁钻的。
……
薄青繁亲自找到傅深酒的办公室,是在隔天下午。
彼时,云黛刚刚来发过一通脾气。
傅深酒有点累。
但是看到薄青繁出现时,她立马起身迎过去,“阿姨,您怎么来了?”
薄青繁,是她的…婆婆。
她身材略略丰腴、却高挑,身穿素白色的职业套裙,系了花色素雅的领巾,看起来端庄而威严。
她双手优雅交握,将她的办公室打量了一圈,雍贵面庞上带了点公式化的笑意,“过来谈点事情,想着你在这里上班,就过来看看。”
深酒已经倒了水,恭敬地递给她。
她瞟了眼那杯水,没有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宅?”
“我原本准备…”深酒双手捧着水杯,忙解释。
“明晚回去一趟,有事商量。”薄青繁没兴趣知道深酒的想法,她淡看了深酒一眼,然后说,“司机在下面等,我就不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