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地盯着他。
“过了四年了,还这么怕我?”薄书砚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勾了她腰肢,将她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被他的呼吸喷薄,傅深酒面上漾起一层薄烫,弱声道,“我没有怕你。我只是……”
“你只需要时间适应。”薄书砚掐断她的话,似乎根本无意要她的答案,直接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
“……”话都被薄书砚一个人说完了,傅深酒干脆沉默,任由着他抱着自己往盥洗室走。
将傅深酒放在地毯上站定后,薄书砚从柜子里拿了一双女士拖鞋出来,然后在她面前蹲下身。
傅深酒退了一步,忙道,“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的。”
又是“麻烦”这两个字,薄书砚不爱听,直接捉了她的右脚脚腕,将其往自己拖了拖。
傅深酒被他那股力道一带,差点向后仰倒,情急之下忙弯腰去撑他的肩。
“薄书砚,你干嘛!”差点出洋相,傅深酒瞪他。
瞥了眼那双紧紧攥在自己肩上的手,薄书砚浅勾了勾唇角,但很快恢复成寡淡的神情。
他抬眸盯了她一眼,沉声,“抬脚。”
“……”傅深酒撇了撇嘴,默了下还是乖乖抬起脚。
薄书砚将两只拖鞋都一一替她穿好以后,他猛然站起身。
在穿鞋的这一小段时间,傅深酒一直维持着双手撑在薄书砚肩上的状态。现下,薄书砚突然直起上身,她也跟着下意识地缩手、并且往后退。
但,拖鞋的后跟却被地毯边缘的装饰性流苏给绊住,使得她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仰去。
她知道自己必摔无疑,但还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
手腕,就是在在她的身体已经与地面成四十度角的时候,被一只大掌捉住的。
傅深酒缓缓打开眼睛,看了眼身后的地板,这才心有余悸地朝薄书砚看去。
薄书砚手臂微微用力,直接将傅深酒重新带回自己怀中,并吐了一个字,“蠢。”
“……”傅深酒咬了咬唇,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回到雁城,智商也跟着回到从前。
她憋了半天,咬牙道,“我只是没睡醒。”
“恩,你的智商就没睡醒过。”薄书砚云淡风轻地接了句,然后裹了傅深酒的肩,将她往浴室里推,“先洗漱,我叫人送早餐上来。”
傅深酒被迫在洗漱台前站定后,愣愣地看着薄书砚用带有龙猫图案的洗漱杯接了水,然后在那只粉色牙刷上挤了牙膏。
做完这一切,薄书砚这才将牙膏和洗漱杯一齐递给傅深酒。
长睫往下搭了搭,傅深酒犹豫了下才小心翼翼地道,“薄书砚,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凤眸倏然敛了敛,薄书砚没吭声,就那么看着她。
傅深酒总觉得自从回到雁城以后,薄书砚整个人都跟在Q市不一样了。
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
就拿昨晚来说,她本以为就算她装睡,薄书砚也不会放过她的。
但是,薄书砚昨晚居然就那么让她一觉睡到了天亮。
而且现在又是穿鞋又是挤牙膏的……她心里真的不是一点半点的慌。
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傅深酒眯了眯眼,盯着薄书砚,“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话说到这里,薄书砚一向沉晦幽暗的眸光动了动,但仍旧是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反问她,“我对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傅深酒错解他的意思,于是她笑了笑,“我倒是忘了,你能对我做出什么亏心事呢。一直以来都是我欠你比较多,我……”
又是薄书砚不爱听的话,他直接抬手捏开了傅深酒嘴巴,将牙刷抵了上去。
傅深酒呜呜了两声,终于意识到回到雁城以后,薄书砚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那就是在Q市时,他对她总是沉默而顺从地!
而现在才刚刚回到雁城,他霸道蛮横的一面就暴露出来了!
夺过牙刷,傅深酒绕到洗漱台的另一边,开始自己愤愤地刷牙。
一直看着傅深酒完成洗漱,薄书砚捉了她的手将她往外带,“走吧,去吃早餐。吃完了,我有话跟你说。”
傅深酒的心情莫名沉重了下去,她在餐椅上坐下后,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要说什么?”
薄书砚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她面前,没有看她,“四年前的事情。”
---题外话---PS:明天万更。
大家儿童节快乐哟,愿你们都能被生活善待,永葆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