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们“哈哈”笑着,解开裤扣……
战争带来的变态兽欲,即将在小珠尸体上发泄!
“轰!”
年轻鬼子的手指动了一下,一颗手雷环扣拉开,掉在地上,爆炸!
鲜血泼染的烟雾里,依稀能看到两条模糊的人影漂起,彼此伸出双手探寻,终于握在一起。
“十娘,对不起。”
“若有来生,你对我说,绣花鞋真好看,我便知是你来寻我了。”
十五
画面三:
刘美英考到金陵三个多月,紧张的课程让她平时松不得一口气,每天“三点一线”的学习生活,几乎连校门都没有出过。前几天她在图书馆读了关于秦淮河“才子佳人”的典故,勾起少女情怀,坐车来到夫子庙。
元旦刚过,寒意料峭,夫子庙略显冷清,秦淮河畔没有夏天的繁华,刘美英略有些失望,信步走进丝绸店打发时间。
售货员见刘美英衣着朴素,听口音又是本地人,不像是花钱买东西的游客,客套了几句再没说话。刘美英也觉得无趣,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削价处理的摊铺里摆着一双红色绣花鞋。
她随手拿起,鞋底各绣着“教坊”、“挹翠”四个古字,鞋帮红绸略有暗红,看上去年代挺久。
说也奇怪,刘美英越看越喜欢这双鞋,穿在脚上试了试,大小正合适。
“这双鞋多少钱?”
售货员懒洋洋瞥了一眼,心里嘀咕“哪冒出来的鞋子?”出于职业习惯,随口报了个价钱。
刘美英算算兜里的钱,买了鞋还能剩下回去的路费,连鞋都没脱,付了账把原本穿的鞋放进袋子里拎走了。
售货员见刘美英走远,偷偷把钱塞进口袋,美滋滋地收了这笔意外之财。买了喜欢的东西,刘美英心情大好,沿着秦淮河哼歌溜达。
此时初月升起,游客寥寥,刘美英逛得累了,正准备坐公交车回学校,看到河畔蹲着一个中年男子,慢条斯理地往河里扔着石头。她一时好奇驻足多看了几眼,男子扶着眼镜对她微微一笑,镜片后的眼神异彩连连。
刘美英一阵迷糊,只觉得那双眼睛如同漩涡,吸引着她不得不走过去。
“你穿了这双鞋?”男子的声音柔和低沉,“我叫李文杰。”
刘美英顺从地挨着李文杰坐下,胳膊传来中年男子特有的成熟气息,心头又是一阵狂跳。
李文杰摸着刘美英的脚背:“绣花鞋真好看。”
酥麻的感觉一直痒到心里,刘美英脸烧得通红,根本没有听到李文杰说了什么。
李文杰略感诧异,又重复了一句“绣花鞋真好看”。
这次刘美英听得真切,耳畔“嗡嗡”作响,眼前浮现出许多莫名其妙的画面。
许久,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是你么?”
李文杰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从兜里取出一块犀角点燃:“陪我看完,好么?”
刘美英点了点头,凝视着河面水纹。
然后,她看到了那一幕幕生离死别。
当最后一幅画面随着水纹消失,刘美英早已泣不成声:“咱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遇见就会死亡?”
“彼此背叛了誓言,只能以死承诺最初的爱情。”
刘美英怔怔地盯着河面,仿佛又看到了前生任由柳遇春玷污,日本鬼子丑陋的身体。
“不!我不要这样的生命!我再也不要见你,哪怕今生……现在死了,来生我想好好活一回!”
李文杰瞳孔如同一汪墨汁染透了眼白,散发着螺旋状的光芒:“我有一个办法,切断咱们的孽缘。”
“我决定了!”
李文杰拍拍手心的尘土:“跟我走吧。”
刘美英像个毫无意识的木偶,茫然地跟着李文杰走了。
十六
阴潮的地下室,一盏低瓦数的灯泡晃动幽黄的暗光,笼罩着血迹斑斑的钢丝床,器具盘里堆放着冷冰冰的解剖器械,床缝已被凝固的尸油浸透,油嘟嘟地泛着李文杰的倒影。
“脱衣服,躺上去吧。”李文杰戴着手术手套,语调里依然是无法抗拒地蛊惑。
刘美英一件件脱着衣服,赤裸的身体在寒冷的地下室乍起一片鸡皮疙瘩,安静地躺上钢丝床,身下的油脂受到挤压,浆糊般从身侧挤出。
李文杰弹着注射器,用橡皮管扎住刘美英的胳膊,拍打着血管,针头刺入,针管里的液体缓缓注入。
“打了这个,就不会疼了。”
“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对么?”
“要想破除前生的诅咒,只能用血祭祀。你死后,我也不会独活,很快就去陪你。”
刘美英眼皮越来越沉重,痴痴说道:“来生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李文杰举起手术刀,顺着刘美英胳膊轻轻一划,“嗤”,一溜血珠顺着雪白的皮肤滑落。
“你没有来生了。”
昏暗的灯光下,李文杰熟练地切割者少女的身体,直到床上堆着数千块整齐的肉条。
李文杰拎起一块肉条吞进嘴里,慢慢嚼着,抻长脖子“骨碌”一声,把肉片吞了进去。他长长呼了口气,眯着眼满足地笑着,把肉条按照器官进行分类,有条不紊地放进早已烧开的锅里沸煮,地下室顿时弥漫着浓浓肉香。
李文杰舀了一勺肉汤,凑在嘴边呼着气,肉汤慢慢凝出一层油膜,他才小心地嘬了一口,似乎不满意味道摇了摇头,用铁锤把所有骨头一点点敲成混着骨髓的粘沫,倒入锅里。
沸汤的肉汤消了油泡,不多时再次“啵啵”破裂着眼球大小的泡泡。李文杰又尝了一口,微微点头,拿筛子捞出肉条,分成三堆用塑料袋扎绑结实,又取了几个矿泉水瓶盛满肉汤,连同塑料袋一起塞进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