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傅家众人后,傅徴对于傅家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傅家家庭内部关系简单,大房的大伯和大伯母都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两人共孕育了两个孩子,大的名唤傅衡,傅徴瞧着是个知书达理,不苟言笑的稳重青年。
大房的少子傅征此时并未得见,听大伯母杨氏说是因为还未下学,待到晚饭时便可得见。
说道傅征,大伯母杨氏特意提前与傅徴叮嘱道:“那家伙是个混不吝的,从小到大被他哥还有老太太宠坏了,若是一不小心冒犯到玉奴,还得难为玉奴你这个做妹妹的莫与他多计较,你越与他说道,他反而越来劲。”
傅徴纳罕,真没看出来傅衡竟然是个隐藏弟控。
瞧着今日休沐在家着一身黛蓝色直襟长袍的大哥傅衡,此刻正在和自己的活宝爹爹讨论茶道。
傅徴默默摇头,两个人都是人不可貌相的典范。
一大家子人围坐一堂,程老夫人心里十分服帖。
老太太问杨氏:“有没有叫下人去接征哥儿,今日他终于可以得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怎么还在路上磨蹭?”
杨氏秀美的鹅蛋脸上浮现出一个宠溺的笑容:“老太太,已经叫人去催了。”
提起这个小儿子,大伯母杨氏整个人的气场都变的不一样起来。
傅徴暗搓搓觉得可能最宠儿子的就是她自己。
傅徴拉了拉正在和小丫鬟闲话傅衍的衣袖,偏头看向朝他眨眼睛的小姑娘,傅衍挥手将那个小丫鬟打发了。
“玉奴有什么想问我?”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花苞头。
手感真好,傅二少爷暗自想到。
傅徴:“倒也没什么,就想问哥哥...傅征...三哥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傅徴原是想直接唤傅征的名字,后来仔细想想似乎不妥,这才改口。
傅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拿起一个白玉方糕放在小姑娘手里。
“先垫垫肚子。”之后才接着说道:“他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别听大伯母那样说,其实阖家上下最宠他的就属她自己。”
毕竟是和他争夺“接驾权”的人,不在家里有些地位,如何能参与呢?
傅衍瞧着一无所知的妹妹,再度开口。
“玉奴,虽然按照辈分来说确实得唤一声三哥哥,但是你记住,按照血缘关系,你只有我一个亲哥哥。”
少年的语气温温柔柔,带着诱哄。
傅徴点点头。
小姑娘记忆里的傅征是个十分有趣的小少年,往年的鸿雁传书两人从未断过联系。
尤其每年傅徴生辰,除了傅家三房送来的礼物,在武陵的傅徴总会在那一大堆礼物里面翻到小少年从金陵寄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两人可以说是神交已久,就差见面了。
***
待到傅徴见过傅家众人后,程老夫人便叫各家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但今日的晚膳务必在她这儿用。
傅家众人已经很久未在一起用饭了。
趁着给傅徴接风洗尘的机会,大伙聚上一聚也是好的。
在等晚宴开席的这段时间里,傅徴一个人也没闲着。随着林瑛看了看自己日后要住的院子。
小巧玲珑的阁子临湖而建,粉墙黛瓦,别有一番意趣。弯曲的石栏浮在湖面上,将小院和阁楼连接起来。透过清澈的水纹,依稀可见来回穿梭的锦鲤,红的黄的,煞是好看。
“玉奴,你这一路舟车劳顿,也该歇会。待开席时我再遣丫鬟来唤你。红弦,忍冬,照顾好小姐。”
傅三夫人亲自将院里的所有奴仆丫鬟叫过来敲打一遍后才转身离去。
傅徴打量着给自己行礼的两个丫鬟,开口道:“红弦...你和红岫是什么关系?”
唤作红弦的丫鬟还未开口,立在身后的红岫便在傅徴耳边小声道:“小姐,这是奴婢的姐姐。”
兰蕙瞧着红岫如此没有礼数的样子,忍不住轻咳一声。这丫头就是平日里被小姐给宠坏了,行事上越发没规矩。
红岫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挪到傅徴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不说话。
红弦注意到红岫如此作为,心里暗自摇头,面上却稳稳回复道:“答小姐的话,奴婢红弦,和红岫是亲姐妹关系。”女子声音清亮,没有红岫那般跳脱,透着稳重。
“行了,你们在外面伺候就行,我眯一会。”傅徴摆摆手让四个丫鬟退下,一个人毫无形象的瘫在了榻上。
终于,一个人了。
傅徴抬手用袖子盖住眼睛,在心里唤道:“系统?有人吗?是我的专属系统吗?”
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傅徴浅浅的呼吸声。
傅徴不信邪,接着唤道:“系统?你再不出来,我不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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