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意识缓过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她睁开眼,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微弱月光透过窗户打进屋内而带来的零碎光芒,温怜感觉躺着的地方很软,探出手摸了一下还挺大的,房间内没有什么东西,只有时不时吹进的夜风令窗帘微微扬起。
温怜手握了握,相框呢?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双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想找到她拼死护下来的东西,不过没有很久,她就在枕头边摸到了坚硬的东西,她摸了一下东西的大致形状,借着月光辨认出那是她的相框,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将其抱进怀中。
不过,这是哪里?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但好像来过这里的样子。
她起身,走向窗户边,往外一看,外面是成片的树木,这让温怜回忆起那天在牧鹤年家门口看到的情景。
这里难道……是他家?我怎么……
她眉头一皱,想起似乎是牧鹤年救了她,而她家已经被烧了,已经没地方去了,所以牧鹤年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牧鹤年为什么这么做……不过这样,我以前对他的偏见是不是太大了,其实,他是个好人?温怜是这么想着的,她重新回到了床上坐下,手指轻轻的抚摸过相框的玻璃层,几滴眼泪掉在了相片上。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没能守护好你们给我留下的家,到底是谁那么过分,我也没惹到谁才对。
温怜想着想着,感到眼皮有些沉重,是哭太久了的原因吗,不过现在外面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半夜,也不知道牧鹤年在哪里,房间的门紧闭着,温怜感觉整个身子很沉重,控制不住往床上躺下去。
先睡会吧……明天醒来再说,如果牧鹤年会害我的话,那应该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已经在死门关走一遭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实在是太累了。
温怜就这么躺在床上,进入了沉睡。
这时,门被悄悄打开了一条缝,外头的人似乎在犹豫,半晌后门被缓慢推开,牧鹤年走了进来,他在床边站立,死神在夜间的视野跟白天无异,他看着床上的温怜,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花,眼睛看起来有些红肿,脸上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是刚刚又哭过。
他的目光转向她手中紧紧拿着的相框,相片上,男人满脸笑意一手揽着女人的肩膀,一手搭在女孩肩上,女人慈祥的笑着,而女孩脸上也是幸福的笑容。
牧鹤年垂下了眼睛,握紧了拳头,继而又松开了,转身离开了房间,将门轻轻带上了。
“鹤年,怎么回事,你怎么把那女人带回来了?看起来还哭的很惨。”严宿清出现在阳台上,月光泛着微微的红,映在他身上像个嗜血的恶魔一般,赤瞳微微眯起,更有些危险的感觉。
牧鹤年径直走向沙发上坐下,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将腿一搭,眸中看不出半分情绪。
“她家被放火烧了,我刚好路过。”
“哦?”严宿清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是吗,那还真是巧。”
牧鹤年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再同他多解释什么。
严宿清见他没反应,轻轻笑了一声道:“对完美的人不能总是这样爱答不理的知道吗,也就你敢这样了,啧啧啧,我都不知道该说那个女人倒霉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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