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鹤年拉着温怜的手,直到带她上了车,心头似乎还有颗石头悬着久久不能落下。
他脑中循环着关新所说的那句‘你以为这样就保护了她吗’,眉间不由得蹙起。
温怜看着牧鹤年站在边上,久久没有坐上车而是紧锁着眉头,她顿时觉得牧鹤年心情似乎不太好。
“那个,其实我没啥事,你不用担心的。”温怜抿了抿嘴,犹豫小许开口道,眼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想伸手拉拉牧鹤年,但是刚抬起的手很快就放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这么做。
牧鹤年抬起眼,微微一笑,坐上了车,淡淡道:“没什么。”
温怜感到满腔话语似乎被堵在嘴边,这突然有种她自作多情的感觉,让她悻悻的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风声在耳边呼啸,除了风声外,一切都归于沉寂。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喊我。”牧鹤年突然开口,温怜猛然抬头,看着牧鹤年的背后,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
“什么?”
“普通人类对我来说并不棘手。”牧鹤年以为温怜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补充道。
温怜再次沉默了,这次并不是因为无言以对,而是被牧鹤年的话语而感到几分震惊。
牧鹤年还是有点在意她的吧。
虽然温怜不能确定牧鹤年说的是真的还是唬她的,但还是笑了一声,回应道:“好,我知道了。”
牧鹤年这才有些放下了心头的石头。
到家后拿起手机便收到来自安琳的消息,叮叮叮挂满了整页通知栏。
温怜额头仿佛落下一滴无形的汗滴,点开消息无不都是安琳在感叹牧鹤年的气场之强大以及夸赞他英雄救美的身姿有多么帅气。
温怜索性回了个表情包便走向了厨房帮牧鹤年煮饭了。
……
“都已经到这里了,还不懂得把嘴闭紧?”严宿清站在石洞前,脸上已褪去平日常见那般吊儿郎当,换上了一副生人勿近般的冷漠。
关宴冷笑一声,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视线瞥向洞外的人:“都关里面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以为你堵住我们俩的嘴,他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关新的声音也从里传出,带着几分不屑。
严宿清眸底闪过一丝阴暗,一手猛然抓住了石洞前的铁栏,发出了刺啦的金属碰撞声:“魏俞告诉你们的?”
里头的关宴关新对视一眼,大笑出声:“慌了?”
严宿清收回了抓着铁栏的手,手心升起一缕轻风将手上的灰尘席卷干净。
他抬手鼓了鼓掌,嘴里似赞叹般道:“知道魏俞什么下场吗?”
关宴和关新顿时脸色一变,将视线恶狠狠的投向外头。
“你敢?”
严宿清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转过了身,缓缓迈出步伐,语气平淡道:“猜猜看。”
随着严肃清话音落下,外头不再传来声响,只有血池中徐徐升起的血泡破碎音,以及几缕微风吹过的窸窣。
……
当天晚上的温怜做了一个噩梦。
她又梦到了那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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