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一次,牧鹤年并没有出现。
她抱着相框站在火海中,房顶的梁柱带着攀附在其上的火星重重从她头顶砸下。
重物砸下的那一瞬,她眼前突然一片白茫茫,而那道白茫中,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身边似乎也是若隐若现的火星,那道身影趴在火焰中,眼角似乎落下了一滴泪水,接着只见那个身影似乎将头转向了温怜。
而温怜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模样,只觉顶上东西轰然落下。
那一刻,她醒了。
温怜猛然睁开了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只觉得背后一片湿漉,似乎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这温度骤降的冬日里,她因为一个梦而出了一身汗。
温怜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不真实。
她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温怜从床上坐起,湿漉感加上做的那怪异的梦令她感到浑身不适,她索性起身打开衣柜翻找衣服打算去洗个热水澡,或许能冲掉这焦躁感。
当她拿完衣服,打开门时只见外头一片漆黑,而沙发上似乎泛着微微的红光,温怜借着月光,只见牧鹤年坐在沙发上,手中还翻阅着那泛着红光的本子。
温怜很快意识到那是生死簿,迅速将视线别开想假装没看见自顾自走向浴室。
而牧鹤年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合上了生死簿,偏头开口道:“温怜?”
温怜刚迈出的步子突然僵在了原地,她有些尴尬的轻咳的两声回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牧鹤年微微皱眉,但很快便明白了温怜似乎误解了什么,手一松,手中的生死簿顿时化作光点消失,他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温怜道:“这个没关系,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你怎么醒了?”
温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眼睛有些不知道该看哪,索性垂下了眼道:“我……做了个噩梦,出了一身汗想洗个澡……”
“做噩梦?”听到温怜的话,牧鹤年皱起的眉头逐渐加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温怜。
温怜看着牧鹤年似乎在向自己走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回房间还是接着去浴室。
还未等到她做出决定,只觉得额头上贴上一只温热的手,牧鹤年抬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温怜惊愕的抬眼,眼睛似乎已经有些适应黑暗,她对上了牧鹤年的视线,而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随后他便将手收回,语气中带着几分柔和道:“去洗吧,洗完早点睡,不会再做噩梦了。”
温怜眼中闪过几分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走向了浴室。
花洒的声音传出,牧鹤年看向外头悬挂着的明月,走回了房间。
温怜在浴室中,一手拿着花洒,一手贴上刚刚牧鹤年所抚上的位置。
只觉得一阵温热。
难道牧鹤年刚刚对她施法了?
温怜得不到答案。
她轻叹了口气,洗完澡以后便钻回了被窝。
她闭上眼睛,脑中却不断浮现牧鹤年的身影,温怜感到脸上一烫,但当她想睁开眼睛挥散这奇怪的感觉时,困意却席卷而来,拖着她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