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的声音仍在耳边喋喋不休着,温怜索性不再接收她的话,脑中回想起看到的那一幕。
牧鹤年看到那升起的红雾,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阴沉,看起来应该是跟他的那个地府中谁有关的样子。
她想起牧鹤年那时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一哆嗦,她第一次看到牧鹤年脸上出现那么恐怖的模样,带着几分狠戾。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将温怜的思绪拉回,她抬头一看,是那个熟悉的老人。
“怎么啦小姑娘,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老人拄着拐杖缓缓的走了过来,朝温怜招了招手。
温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脸上扬起微笑,朝老人走过去。
“没什么爷爷,就是碰上了点事情,已经没事了。”
……
地府。
牧鹤年气势汹汹的直奔黄泉对面的暗色。
路过的死神看到牧鹤年这个模样,不由得退避三舍,牧鹤年现在的状态,令地府中不少人回想起一些令人不适的过往,他们谁都不敢吭声,谁都不敢上前阻止。
寂静的枯木林因牧鹤年的到来,地上的枯枝被踩的咔咔作响。
石洞里的两人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直到牧鹤年怒气冲冲的站在石洞前,隔着铁栏怒吼出他俩名字时,关宴和关新依旧一脸平静,反倒有几分好笑。
“你俩找死。”牧鹤年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手抓在铁栏上,发出哐啷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发出阵阵回声。
“不过是给你准备了点小惊喜罢了,看起来你似乎挺喜欢。”关宴笑着,外头微弱的光线洒进漆黑的石洞中,映射在他的脸上,牧鹤年隐隐可见关宴蹲坐在地上,嘴角扬起的笑意。
“上位死神也不过如此嘛,因为一个蝼蚁般的人类暴怒成这样,阎王要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关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讥笑的意味。
牧鹤年松开了抓着铁栏的手,低下了头,半晌后,轻笑了一声,抬眼,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而隐藏在笑意中的是如罂粟般的危险。
牧鹤年的手中逐渐凝聚起光点,他抬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里头的人,眸底已被浓厚的黑色取代,看不出别的感情。
“那你们就去死吧。”
关宴和关新看着外头那逐渐亮起的光点,正打算做些什么时,手脚上的锁神链猛然一收,疼痛感告诫着他们此刻有多无力。
“鹤年!”声音还未传来,一阵强风已先一步到达了牧鹤年身边,掀起了牧鹤年的衣角。
牧鹤年侧目,手臂已被人按住,手中的光点随之消散。
“宿清,你干什么?”牧鹤年冷眼看着按着自己手的严宿清,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是你在干什么?”严宿清松开了牧鹤年的手,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紧张,他的眉头紧锁着,死死盯着牧鹤年,生怕他再做出些什么。
牧鹤年冷笑一声,斜眼看向石洞内:“清理败类。”
严宿清顿时明白了什么,对着洞内开口道:“你们胆子真大,很喜欢这个地方是吧。”
洞内只传来一阵冷笑声,接着便无人再回应。
“知错不改,屡次干涉人界,证据确凿,不出意外,你俩别想从这里出去了。”严宿清赤瞳中闪烁着微微的光,嘴角微微上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轻挑的意味。
“不用你多管闲事。”牧鹤年瞥向严宿清,声音中强压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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