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宿清没有理会牧鹤年这句话,反而召出一阵风想托着牧鹤年走向出口。
牧鹤年静静的看着严宿清,脸上的表情无不透露出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差。
严宿清一改脸上的严肃,轻叹了口气道:“先走,知道外面人怎么说么?你不管自己,不管我,也管管小姑娘,行不?”
牧鹤年脸上似乎出现了几丝松动,严宿清又叹了口气,这次不用风,牧鹤年自己动身走了。
严宿清看着牧鹤年的背影,转而以狠戾的视线投向洞内,冷笑了一声。
牧鹤年和严宿清到了那片熟悉的彼岸花海,一路上无人敢上前与两人搭话。
“你太冲动了鹤年。”严宿清双手环胸,赤瞳中带着几分无奈看着坐在石头上垂眼看脚下那片火红的牧鹤年。
牧鹤年沉默不语。
严宿清在一边坐下,摘了一朵彼岸花,霎时,彼岸花在手中化作尘埃般散去。
“我知道那个小姑娘对你的独特性,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让自己落得一无所有,你一时冲动杀了关宴关新,那也不能解决什么,只会落得流放的结局,你再也见不到小姑娘。”严宿清淡淡开口,微风吹起,彼岸花在脚下摇晃着,而牧鹤年依旧没有说话。
“你可吓死我了,鹤年。”严宿清说着,一手托着腮,嘴角突然挑起一丝笑意:“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牧鹤年斜眼看向严宿清:“我已经忘了。”
严宿清微微一愣,似想起了什么,接着脸上的错愕很快就消散,恢复了那幅无关紧要的模样道:“没什么。”
牧鹤年垂眼,没有再说话。
“静一静吧。”
……
下班时分临近,老人已经离开了店里。
而乔一琴出现在了店门口。
她一脸漠然的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温怜。
安琳一脸气势汹汹的看着店门,时刻准备着一看到贺尧就揍他一顿。
“贺尧身藏异样,导致性情大变,其中原因,不可云。”乔一琴经过温怜身边时,低声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温怜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乔一琴,而乔一琴已经动手清洗着清洗台里的杯子,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
她怎么知道?
但很快,温怜又反应过来。
乔一琴能通灵,那么她能知道应该也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贺尧退群了!”安琳突然喊了一声,温怜一愣,打开了手机。
屏幕上赫然写着贺尧退出了员工群。
接着便是李姐的消息。
李姐:【贺尧辞职了,接下来晚班只有一琴了,辛苦一下,我会尽快招人。】
“还晓得辞职啊,不然我可就揍他了!”安琳愤愤道。
温怜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思绪有些复杂了起来。
她记得牧鹤年说,把贺尧的记忆删除改了改。
至于改了什么,温怜也无从得知。
不过这下,贺尧再也不会来骚扰她了。
……
医院中,贺尧躺在病床上,脑中被惊恐充斥,所有的讯息都在告诉他,远离温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