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果不其然,身后的病房猛地被人拉开,刘警官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赵长顺,伸手欲拦,却被一群癫狂的阴魂冲开,等他爬起,赵长顺已经蹿入楼梯间,融进了黑暗。
傅长宵嘴角泛起冷意,五指用力,“呼”的一声,将阴鬼捏成了一团阴气。
“这里是医院,要笑滚回阴曹去笑。”
原本张牙舞爪的群鬼顿时噤若寒蝉,即便意识被人用情香操纵,可面对这样可怕的压迫感,除了几只彻底疯魔的,全都拔腿就跑。
傅长宵也不再留手,拿出金钱剑一路削过去,直把这几只鬼削得只剩下一点残识,才轰然一掌,送他们归了尘。
“说,赵长顺去哪儿了?”傅长宵直入病房,问靠在病床上的李笑怀。
“你们想干嘛!”她看了眼傅长宵手里的金钱剑,又看了眼刘警官腰上的配枪,本就苍白的脸愈发没了血色。
刘警官道:“现在警方怀疑你们与近日的几宗谋杀案有关,所以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李笑怀咬着唇,并不说话。
傅长宵耐心告罄,对刘警官道:“审问的事情交给你,我先去追踪赵长顺,否则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忽的。
“那些人都该死!”李笑怀撑起上半身,怒道:“如果长顺哥没有救他们,他们早该死在那场火里!”
傅长宵冷觑着她:“别忘了,如果他们早该死在火海里,那你也逃不掉。”
“长顺哥说会救我!”李笑怀露出一抹笑来,“我是不一样的!”
傅长宵深深看了她一眼,“救你?用杀人的方式?”
“这不是杀人,这只是把他们原本的命运还给他们。”李笑怀说完,又靠了回去,“我和长顺哥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活下去,他们却非要没事找事,骂我们是穷鬼,丑鬼……”
不等她絮叨,傅长宵拿出黄纸在她床边的饭盒上抹了一下,扭头就走。
想拖延,他现在不吃这套。
贺知年追上去,却被傅长宵一把摁住了肩膀。
“你留下,刚刚那个护士很快就会醒,而且这里的动静肯定引来了许多窥探,这些都需要你来应付。”
说完,又对跟来的刘警官道:“你也留下。”
尽管知道赵长顺会用邪术,但刘警官还是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挺胸道:“我得跟你去。”
“去添乱?”
“我是警察,有责任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他脸上的坚毅,差点让傅长宵妥协,好在走廊里渐渐大起来的人声,唤醒了傅长宵的理智。
“你说的没错,那刘警官你就留下保护这里的人民群众,而我,就去对付外面的那些阴邪,毕竟我是道士,除魔卫道便是我的责任。”
“可是……”刘警官还想再说点什么争取一下。
傅长宵突然递给他几张灵符:“术业有专攻,我去追人,你也别闲着,我总感觉李笑怀没那么简单,你好好留在这儿,仔细查一查。”
说罢,展开身法,离开了住院部。
………………
兴冲冲来到医院外的露天停车场,傅长宵折出纸鹤,施法赋灵,纸鹤瞬间扇动翅膀,展翅高飞。
可傅长宵刚迈开步子往医院外跑,就看见原本高飞的纸鹤只是飞得高,飞的方向却是他刚刚离开的住院部大楼。
“……”啥情况?傅长宵心说,那饭盒该不会只有李笑怀的气息吧?
也不对啊,他分明有看见术法气息。
事出蹊跷,傅长宵干脆把铜印掏出来,捏在掌心,然后朝着气息方向急急奔去。
气息的源头在住院部的另一边,与李笑怀所在的位置隔了几层。
傅长宵放轻脚步,慢慢推开楼梯间的大门。
走廊内的灯已被关上,光从每个病房门口的窗户里照射出来,眼前所见,便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护士和病人。
他赶紧上前检查。
好在,都还有声息,从表面上看,他们只是晕倒了而已。
傅长宵稍稍松了口气,随即便听到了阴风吹过的声音。
傅长宵没有着急循声探查,反而退到楼梯间门口,施展出“玄气百辨”。
昏暗的从视野里褪去。
傅长宵握住铜印的手却不由得发凉。
只见走廊尽头的病房面前,无数男女老少的鬼魂纠缠在一起,绕成了一座阴煞滚滚的坟包,在鬼魂抓心挠肝的挣扎中,病房里也传来微弱的痛苦哀鸣。
“返木宝印。”
傅长宵心念一动,挥手召来木灵,花草叶绿影顷刻从窗外掠来。
他晓得赵长顺这是在抽取鬼魂身上的阴煞之气,施展邪术,但用火直接烧掉这些魂魄,有违天和,所以便用返木宝印把他们搬走再说。
没想到,坟包最外层的鬼魂粘连得并不牢,绿影席卷片刻就拉走了大半。剩下最后一坨,也被傅长宵用金钱剑切成碎块,扫在一边。
被阴煞堵在病房里的,果然是那个在医院进行面容修复的流氓。
他此刻两眼灰败,面部狰狞,本就破溃的皮肉更是翻卷淌汁,血水渗透了纱布。
即使不抱希望,但傅长宵还是俯下身,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突然。
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紧跟着,一双冰凉刺骨的手,直探傅长宵的下阴。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男人冰冷的嘴里吐出没有温度的话。
傅长宵冰冷的眼眸里却迸发出足以烧穿九重天的怒火!
敢冲劳资下流,劳资打得你下辈子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