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戴秦遥歌,像是一条祖训一般铭刻在所有荆楚子民的心中。
江竹筠不知是应该为他们高兴,还是为他们怀疑。
“我在想什么?”江竹筠恨不得淬自己一口,师兄的品格万里挑一,有什么好怀疑的。
江竹筠跟在自己身后,一幅心里有事的模样引起了秦遥歌的注意,但他向来是不爱过问别人心里事的,一路对着百姓们微笑点头,一直持续到国师府。
看见国师府的样子,江竹筠不由的有些震惊,这座巨大且宏伟的宫殿,明显与这座城池的其他建筑格格不入。再想了想它的位置,好像这座城池本身就是围绕着这座宫殿建造的。
“师妹这几日便住在师兄这儿吧!”秦遥歌将江竹筠看到国师府时的惊艳收入眼底,很是高兴。
在他们到达越城之前,秦遥歌就已经派人加紧回府通报,让府里的下人收拾好这个房间。
“许久未见你,也不知道师妹现在喜欢什么,所以师兄都是按照师妹以前在师门的时候的喜好装点的。”秦遥歌带着江竹筠往房间里走,这是他很早便开始设计的院子,假山、小河,从盆中所植的花草到院中草地栽种的树木都是根据江竹筠的喜好。
江竹筠随着秦遥歌一路往里走,看着庭院里的雕栏画壁,再到庭院内栽种的草植,不可不说,师兄确实是用心了。
“多谢师兄。”江竹筠没有多言,话语中多多少少透着一些疏离。
秦遥歌脸上的笑意一滞,自从离开龙辰,师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和他说话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因为那个男人吗?
暗暗攥紧了拳头,但脸上依旧温和的笑着,他不能因为那个人而毁掉自己在师妹心中的形象,秦遥歌步伐稍顿,有意要等候走在自己身后的人。
江竹筠也不是没有看到秦遥歌的动作,虽然并不是很想与他并排,但他示意得如此明显,便只好往前走了两步。
见江竹筠走上来了,秦遥歌便面带着笑意,与她并排往前行。
对于师兄,她多少是带着一些歉意的,但现在她是有夫之妇,再继续和别人靠的太近,家里的那个大醋缸指不定要打翻。
而且她对秦遥歌实在没有男女之情。
“今晚你且好好休息,明日师兄带你出去游览游览荆楚的风光,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日日闷在房间了不是?”秦遥歌将江竹筠带到了房间外便没有再进去,从小在师父手底下的教诲以及饱读诗书的涵养告诉他,女子闺房还是莫要随意进入。
师妹成亲那晚,他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些,才会去找她。也许也是因为这件事师妹才会疏远自己,秦遥歌在心里腹诽道。
江竹筠见卧房到了,便立即与秦遥歌道别,直接跳进了房间,关上房门的速度像极了外面站着的不是他而是洪水猛兽。
真的不是她不礼貌,她了解秦遥歌,他是一个擅长用温柔攻势的人,看起来和皇兄一样,都十分儒雅,但其实天差地别,皇兄总是喜欢为别人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