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说要歇息,自然就该歇息!”
奔月点了点头:“相公的话,好像也挺有道理!那好吧!就上床歇息去!”
说完这话,她便除掉鞋子,合衣躺在炕上,顺手拉过一床被子笑道:“我睡觉不爱脱衣服!而且不喜欢跟别人睡一个被窝,你自己另拉一条被子睡好了!”
三光原是预备先脱去她的衣服,见她如此,一时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他自幼读圣贤书,一向自命守礼君子,如今美色当前,又是新婚燕尔,可新娘子愣是装傻充愣地不肯配合,这却如何是好呢!
没法子,他只好慢吞吞脱了自己衣服,将衣服放在炕边的条桌上,上了炕,拉过一条被子盖在身上,炕烧得暖暖的,那热气仿佛直钻道他的五脏六腑,烧得他浑身难受。
过了一会,三光听见奔月的呼吸渐渐均匀,以为她已经睡了,就坐起身来,仔细打量她,只见她面孔白里透红,一截白嫩的脖子自被子里露出来,实在诱人,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掀开被子,整个人压到了奔月身上。
奔月睁开眼睛,正要张口呵斥,却被他的嘴唇堵得喘不过气来,三光一边吻她,一边伸手急急解她衣襟,撕下她的喜服,,绸袄,不管不顾地扔到了床边地下,奔月见他再也顾不上谁的衣衫压在谁的上面,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再挣扎,任由他摆布起来。
当夜,三光兴致勃勃,反复几次,待到北屋公鸡喔喔报晓之时,奔月待要起床,又被三光从背后抱住按倒。
夫妻两双双起床,推开房门,奔月见天已经大亮,心中暗叫不好,忙梳洗一番进了堂屋,果然见正中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身形瘦小,却是满面冰霜。
她上前行礼:“媳妇给婆婆请安!”
杨母也不答话,只是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见她貌美出众,脸色沉得更厉害了。
三光笑嘻嘻地叫了声:“娘!您起来的好早!”
杨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娘自做你杨家媳妇的时候起,就日日起得早,好伺候你奶奶起床!像娘这样般贤德的妇人,这世间再难找了!”
奔月见她一脸精明苛刻之相,偏偏还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贤德妇人,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见婆婆凌厉的眼神向自己脸上扫来,这才忍住笑,轻声道:“家祖母早年间见过婆婆,据她老人家说,婆婆您是个极贤良,极温厚的!”
听了此言,杨母也不谦逊,只是大刺刺地点了点头道:“极贤良,极温厚是谈不上的,只不过是尽了了一个好媳妇的本分罢了!”
大光在一边听了,却颇感尴尬,他寻思,当年祖母还在世时,整日与娘吵吵闹闹,娘十天半月也不进祖母房间请一次安,金家老太太对娘如此过誉,娘却面不改色地受了,娘这样可不好——转念又一想,做儿子的,岂可腹诽娘亲的不是!我真是该死!
杨母又将大光夫妇,二光夫妇和杨桃指给奔月见,奔月依礼见过了。杨母便道:“本来,早饭该是你妯娌三人一起做,可念在你初来乍到,今日就免了罢!又对何氏皱眉道:“玉姐他娘!你总该不是新婚吧!怎么一顿早饭拖到现在还没做好!”何氏忙道:“本来是要做早饭的,只是昨夜听娘咳嗽,想着蜂蜜水荷包蛋可治咳嗽,就起来打了荷包蛋,又调了蜂蜜,又要见新弟妹,所以耽搁了!婆婆莫怪!
杨母瞪了何氏一眼:“婆婆说话,媳妇就该不出声地听着,偏你就有这诸多借口!”
何氏转身去厨房,一时端上蜂蜜荷包蛋来,杨母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尝了一口。
这荷包蛋的汤汁中加进的蜂蜜不多不少,甜而不腻,冷热又正好,杨母心中本来很是满意,可今日奔月第一天进门,杨母一心想立个婆母的威风镇一镇奔月,于是便作了起来。
只见她眉头一皱,噗的一声,将汤吐到地上,然后将瓷碗一摔,一地碎片,指着何氏就骂:“你想烫死我吗!事先也不尝尝冷热,难不成你伺候你亲娘也是这般不上心吗!”
何氏吓得忙道:“婆婆莫怪!媳妇本来是要提醒婆婆吹一吹再吃的,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婆婆就把汤给喝了。”
杨母一把攥住大光的袖:“你听听!你听听你媳妇说的话!她自己不怀好意想作弄婆婆,反倒说成是我嘴馋!天底下哪有媳妇说婆婆嘴馋的!咱们杨家真是乱了套了!”
大光狠狠瞅了何氏一眼:“娘子!为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娘顶嘴,你怎么总是不听呢!”
何氏含着一包眼泪,再也不敢说什么,只悄悄转了身,自去厨房为全家准备早饭了。